色一并沉了下去。
女人瞧他这吃瘪模样,没忍住下手捏了捏徐纠的脸颊,诧异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徐纠别过头去不给碰,夹着烟的手指冷冰冰地点着女人的鼻子,眉眼同嘴角一同下压,语气不善地警告:“要不是抽了你的烟,你也会被我推下去。”
头顶上的白光已然大暗,那些遵循广播指令换好病患服的人,已经按照身份牌回到病房内,只剩徐纠和女人在这里抽烟。
“哈哈哈——所以我才说你像NP文炮灰,欠的。”
女人留下一个烟头碾在围栏上,擦出一片灰黑,转头也回了病房。
徐纠啧了一声,嘴里吐出了几句不尊重人的脏话。
他不着急回房间,反倒是继续把视线投回摔死人的地方,那一块被抹平了,只看得见流淌的黑潮。
水位还在一直上涨,不知道要涨到哪里才算停。
徐纠想,是不是把离开的大门锁上,大家就都要溺死在这里?
徐纠没有看太久的暗潮,在广播的催促声里,往他所属的病房走去。
回字楼冷冷清清,毫无人影,寡淡蓝白配色与冰冷金属质地的医疗器械整齐摆放。
连空气都过分的疏离,仿佛满灌的消毒水都只为了徐纠一个人在喷洒。
似乎这里从来没有人到过。
孤独让空间被无限放大,回字楼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同样的寂寞也开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