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把手里冷掉的烟丢了,掐住徐纠的腰一把将他抗起来。
徐纠手里的拐棍应声落地,只剩嘴巴边上还咬着一根半掉不掉的烟。
曹卫东把徐纠一把塞回宿舍里,同时关上门把走廊里不怀好意地窥视全部拦住。
徐纠坐在桌子上,断掉的脚无力地踩在椅子上,他揪起袖子,点着曹卫东的正上方:
“喏,就那,刚好够把绳子穿过去。”
徐纠自说自话,黑色的棉服猝不及防地蒙在身上,然后是曹卫东的手捏着他的手腕塞进袖筒里,一只手结束是另一只手,紧接着是拉链从腰腹扣好直上直抵下巴处。
棉服所有透风的薄弱处都被曹卫东用手掖好。
徐纠不理会曹卫东的好,但又自然而然地承着曹卫东对他的好,只是眼睛一转,嘴巴里吐出来的依旧是带着恶意的话:
“你走呗,走我就写血书,吊死在这。”
徐纠吸了一口烟,等着曹卫东的回应。
曹卫东一定会说话的。
而且以徐纠对曹卫东以往那些话的刻板印象,绝对会说出一句惊掉徐纠耳朵的话,会像一把刀去割徐纠的耳朵,让徐纠从脚到头贯穿出一道血淋淋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