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纠疼得浑身痉挛,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身上数把刀来回的刮,把他浑身刮得没有一块好皮好肉,接着刀拍下来,把他拍得浑身麻木,皮下的血肉被刀背捣烂捣碎搅成碎泥。
徐纠痛得说不出来,好像要死了一样。
曹卫东按着徐纠的脖子,把他的脸埋进枕头里:“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
徐纠的手掌陷在被褥里,十根手指失而收紧时而张开,每一根指节都绷着一口剧痛的气,骨头都快要带着那口气蹦出来。
徐纠在剧痛之中,不服气地回怼:“老子也是啊!”
“好。”
两个人整夜都没有再说话,曹卫东是不想说话,徐纠是没功夫说话。
徐纠一会清醒,一会又晕过去,时间在他的认知里早就不存在,只知道一睁眼是曹卫东,再睁眼还是曹卫东。
曹卫东仿佛已经失去作为人的所有理智,他机械的,麻木的又面无表情的。
徐纠后来反反复复烧了半个月,曹卫东守在他身边照顾了半个月,要药吃药,要烟抽烟,脸一冷曹卫东的“对不起”立马哄进耳朵里。
不高兴的话一耳光扇过去,曹卫东一声不吭帮他搓热手掌。
高兴了赏曹卫东一个亲亲,曹卫东的脸都能跟枯木逢春似的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