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与消毒水混在一起,牙口咬得很深,几乎快把曹卫东的喉结从脖子上孤立。
酥麻的刺痛感惹得曹卫东都没忍住从鼻子里哼出粗沉又短促的呼吸声,他按在脖子上那只手的手臂已然肌肉发胀,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忍痛。
“早知道那一口咬你耳朵,把你耳朵咬聋才好,反正也不听人说话。”
徐纠嘀嘀咕咕,因为真正意义上吃了痛,这声抱怨不敢大声说给曹卫东听,自说自话。
但是仓库那么小,又那么安静,徐纠的呼吸曹卫东都听得清清楚楚。
曹卫东上前,用徐纠害怕的手法掐住他的下巴,强行掰开嘴巴,当大拇指往嘴里进的时候。
徐纠立马老实巴交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冲曹卫东乖乖地眨眼睛,示意自己不会再多嘴。
曹卫东去收拾瓶瓶罐罐,同时注意到出门前徐纠丢在地上的麦当劳纸袋,他低头看了看,又用手隔着油纸摸了摸。
里面的东西已经冷了。
这个时候,他的侧身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注视。
徐纠刚被警告,这个时候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睛去瞪。
他转头抬眸看着徐纠,发现徐纠正满脸期待地看。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与其说在看曹卫东,不如说在隔着曹卫东看麦当劳。
虽然曹卫东这段日子有了些小钱,也能吃些好的,不过他总是以徐纠肠胃差为由,天天吃些清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