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徐纠也该明白打在他脚踝上的这一棍代表什么。
是曹卫东对他赤裸裸且毫不遮掩的报复。
是你打我一耳光,我就要还回去的平等的一换一。
徐纠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这口气憋得胸膛里,闷了很久,眼泪无声地淌,却再没有第二句“我很痛”涌出来。
徐纠没什么惨可哭了,这一棍是他应得的。
是他咎由自取的惩罚。
徐纠冷静了,不做声的自己哭自己的痛,却不再同曹卫东分享这份痛苦,沉默地受着痛。
曹卫东也坐了下来,两个之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谁也没有挨着谁,谁都在忍着痛。
眼前的烟花一下接一下的炸开,是极为绚烂的色彩,是仿佛打翻了油画盘般惹得眼前一片乱糟糟的五颜六色。
天然的带着喜悦,又承着赏烟花的人对来年的期望。
该是笑着看,也该是肩膀抵着肩膀,手牵手的看。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心情,一个平静的像死人,另一个也被这份死气渲染满是绝望。
天亮得可怕,把两个人的肤色映得毫无血色,仿佛天上的色彩与地上的两人毫无关系。
徐纠坐累了,自然地靠向曹卫东的方向,寻求一隅安身之地。
“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