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便就是这样结束的。
曹卫东趴在警察局的桌子上睡了一夜,徐纠在扮演他母亲的女人哄睡下不安地睡去,潘宇失去意识躺在医院病床上。
第二天下午,徐纠正坐在理发店里准备把已经黑透了的发根重新染粉。
潘宇住院的消息打破他的手机,震得他不得不直接从理发店椅子上跳下来,直奔医院赶去。
“谁打的?”徐纠急匆匆推门进入,病床上潘宇的脑袋几乎被裹成木乃伊,只剩鼻子眼睛嘴巴露在外面。
前一秒还在高谈阔论放狠话的潘宇,一瞬间安静,同时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
“谁?”徐纠再次逼问。
潘宇回想了一下那夜曹卫□□如其来的疯狂,再看了看他那细狗花架子好友,再三权衡下憋出四个字:
“不用你管。”
潘宇想的很明白,徐纠打不过曹卫东。
曹卫东这人没父没母没顾虑,要是一巴掌下去给徐纠打死了,得不偿失,因为曹卫东已经没什么好失去。
“什么叫不用我管?不是兄弟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
徐纠忽然想起前一天晚上潘宇去找了曹卫东,曹卫东又和他说的那句话,徐纠神色陡然严肃:“是不是曹卫东?”
潘宇摆手摇头,“不是。”
徐纠笃定:“那就是。”
徐纠的脑袋里飞出来一行字,那行字用曹卫东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徐纠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