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白烟。
他又拿出口袋里藏起的玻璃瓶,血迹染红瓶身,掌心滚烫接触到激冷的瞬间,他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垮了,颓唐地抵着身后的白墙。
只剩半瓶,只剩一次机会。
可惜。
下次吧。
下次一定。
曹卫东低着头,学着徐纠的动作,将手里不剩多少的烟,一口接一口缓慢又不舍的吃干抹净。
不顾自己头破血流,一味地吮吸口腔里残留的味道。
烟蒂只剩最后一小节,直到拿不住才被丢开。
他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把嘴里剩下的气味全部咽下去。
曹卫东站在窗户边,曹卫东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打电话的时候,曹卫东正好看到潘宇把手搭在徐纠的肩膀上,又凑上去笑脸相迎地说着耳语。
曹卫东捏着杯子的手指腹发红,手臂用力过了头泛着充血的颜色,皮肤肌肉上青筋暴起。
“喂?哪位?说话!”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咋呼。
曹卫东盯着地上如蚂蚁般渺小的潘宇,深呼吸一口重重吐出后才冷声问道:“仓库出租吗?”
潘宇对身后窗户里危险的视线毫无感知,徐纠想回头去看,却被潘宇勾着肩膀拍了拍,笑着打趣:
“你跟他干啥了?他都恨不得把你掐死,你为啥要避着哥们,是不是不信任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