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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刚才离开的那位老人?”
金发蓝眼的男人用毛巾熟练地擦拭酒杯,热情地介绍道:
“噢,那是我的养父,别看他头发已经白了,可是拉起渔网来一点也不含糊,他一个人就控制得了一艘帆船。/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regina很快就被这个强壮高挑的男人吸引,她吸了一大口鸡尾酒,和旁边的花祈夏同时发出声音——
“天哪,你的说得可真棒!”
“养……父……?”
其中一道声音明显艰涩得多,像是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来的。
男人循声看向坐在左边高脚凳上的华国女孩,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像要哭了一样。
鬼使神差地,他的呼吸滞了滞,好像心里某块虚空的地方塌了一片云,让他蓦地踩空,忽然从高处朝下坠落一样。
男人迟疑的眼神很快藏匿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先回答这个女孩的问题。
也许是她琥珀似的眼睛太过哀伤,竟然让他也感同身受到一股没由来的……难过。
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却不知道如何捡起。
“对……是他给了我现在的这份工作和住所。”
男人笑了笑,海岛的阳光给予了他饱满健康的肤色,而不是病态的苍白
“在这之前,我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我想自己应该经历了一可怕的海难,这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嘿,说不定在失忆前,我是一个华国人。¢s_o?k~a·n_s_h+u¨./c¨o-m′”
后半部分是他养父的猜测,猜测他是在亚洲游轮上讨生活的人,或许是个海员,或许是服务生,总之,他服务和接触的一定大多数都是华国人。
看见两位女孩,尤其那位黑头发的华国姑娘露出更复杂的表情,男人立刻将低落的氛围重新提起。
不知怎么,他觉得自己很擅长做这种事:
“哦亲爱的,你们不用为此感到遗憾,事实上,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里的游客都很热情,当然——”
他狡黠地一眨眼,“你们也是。”
花祈夏蹙着眉压出一声苦涩的笑,这个家伙……还是这个样子……
“他们经常邀请我一起去冲浪和潜水,我们经常在晚上弹着吉他唱歌,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吉他和手风琴都弹得非常好~”
花祈夏闭了闭眼,眼皮温烫,她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地咽下一句:“我信……”
regina被这位有故事有魅力的男孩吸引,立刻邀请他道:“帅哥,既然这样,你和我们一起去打沙滩排球怎么样?那边有一场比赛。.k~y,a¨n¢k·s..!c_o′m?”
“啊,我的荣幸,但是sorry.”
窗户里的男人抬起双手,做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很遗憾今天不行,我养了一群鸽子,今天得带它们去海岛背面放放风——你是知道的,海滩上的鱼线太多了,我怕伤到它们。”
“啊……那好吧。”
regina对他的拒绝表示遗憾,她端起鸡尾酒跳下高脚凳,“夏啊,那我们去看比赛吧。”
她说完转头,对男人眯起眼睛:“by the way,事实上,我觉得你没有胡子会更帅气。”
“这个?”
男人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紧接着朗声笑起来:“也许吧,不过不知道怎么了,这会让我更有安全感,也许只是一种习惯。”
regina一耸肩,振奋精神走向那些荷尔蒙爆棚的排球男孩们。
“你……不去吗?”
“你很喜欢鸽子?”
棕榈树下,两道声音叠加在了一起。
金色卷发的男人一愣,他看着依然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她水杯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在木质台面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迹,那杯子被她握得很紧。
“是的。”
男人没法从她低垂的睫毛上移开目光,直到对方轻轻抬起眼睛,忽然低声问:“你过得好吗。”她的鼻尖小幅度皱了皱,眉毛也是。
又一次。
他的心脏没有由来地缩紧了,绷出细微的涩疼。
“……很好。”
他困惑地,“我每天都能享受到海岛的阳光,早上出海,下午就在这里睡觉,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