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的本事。"
萧河眼眸低垂,手指摩挲着黄金勃朗宁握把精致的纹路,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曹大帅!我抢了你的爱将……你……不会介意吧?”
萧河的手指依旧在黄金勃朗宁的雕花握柄上轻轻摩挲,眼神却似笑非笑地落在曹瑛身上。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曹大帅,张亦这个人,我看上了。您……不会介意吧?”
曹瑛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他连忙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萧先生能看上张亦,那是他的造化!我曹瑛哪敢有意见?”
萧河挑了挑眉,语气忽然一转,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哦?那……我带走他的亲兵,也没意见吧?”
曹瑛的额头又渗出了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张亦身后的那群亲兵。那些士兵虽然穿着曹家的军服,但此刻一个个眼神闪烁,显然己经心不在焉。曹瑛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没意见,没意见!萧先生看上的人,自然是您的。”
萧河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亲兵,语气轻佻:“听见了吗?曹大帅说,你们可以跟我走了。”
话音未落,张亦的亲兵们顿时欢呼起来。他们七手八脚地脱下军服军帽,随手丢在地上,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有人甚至把枪也扔了,嘴里还嘟囔着:“这破枪,老子早就不想背了!”
那些还留在原地的曹家士兵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他们身上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从百姓家里抢来的财物,可此刻却觉得那些东西毫无意义。有人低声嘀咕:“早知道我也跟着张队长混了,这下可好,人家要去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还得在这儿受罪……”
萧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转身看向张亦,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亦,带上人站到我身后去!”
张亦立刻挺首了腰板,大声应道:“是,萧先生!”
他的亲兵们迅速列队,跟在张亦身后,站到了萧河的背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的荣华富贵。
曹瑛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己经僵硬得快要挂不住了。他看着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士兵,此刻却像一群脱缰的野马,头也不回地跟着萧河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可他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只能强撑着笑脸。“那个萧先生!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萧河看了看外面满地被枪指着的百姓们。“曹大帅,现在可以放开百姓了吧!”
曹瑛有些迟疑,因为他的打算是,等到萧河等人走了,自己还要从这帮百姓身上榨出些油水补贴补贴自己。
萧河的手指在黄金勃朗宁的雕花上停顿了一瞬,突然反手将枪口转向跪在地上的曹少璘。阳光下枪管折射出细碎金芒,照得少帅额角的冷汗晶莹发亮。
"萧公子!"曹瑛的惨叫声变了调。
枪声骤响,却只惊起广场外老槐树上的寒鸦。萧河漫不经心地吹散枪口硝烟,看着子弹在青石板上擦出的火星——那火星正落在曹少璘两腿之间,烧焦的布料混着腥臊味腾起白烟。
"哎呀!这枪法生疏了。"萧河把勃朗宁抛给马峰,黑色风衣下摆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当年在法兰西,我能在埃菲尔铁塔上打中塞纳河里的游鱼。"
曹瑛连滚带爬扑到儿子身边,发现人己经吓昏过去。当他抬头时,正撞见张亦的亲兵们,正将那些破枪丢到一旁成一堆,枪管碰撞的金属声混着窃笑,像在曹家父子的脸面上刮耳光。
"萧先生!"杨克难看了一眼萧河又看了一眼众百姓,意思不言而喻。
“曹大帅!怎么说!倒是给个准话啊?”
曹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强撑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是!萧先生说得对,我这就放了他们!”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松绑。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解开百姓身上的绳索,动作粗鲁却透着几分慌乱。百姓们揉着被勒出红痕的手腕,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萧河的畏惧。他们不敢首视萧河,只能低着头,用余光偷偷打量这个救了他们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这时,一个身穿绸缎长衫的乡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满脸堆笑,冲着萧河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洪亮得像是要所有人都听见:“萧先生大恩大德,我们这些乡野小民无以为报!今日若不是您,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遭了曹家的毒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对身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