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诺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怪事,镜老修为渊深如海,怎得如今半句话也不说?除非他害怕暴露,若说能发现镜老的存在……莫非眼前此人是一位元婴真君不成?”
他虽心中慌乱,可面上却半点也不显露,偏着脑袋笑道:
“我乃【先天道院】玄阶弟子【闻人诺】是也,你又是何人?怎得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发呆?”
那玄黄道袍少年淡淡道:“你一个先天道院的弟子,如今不过练气修为,不在道院内好生修行,来此处作甚?”
“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一味闷头修行未必在道途上便能占了先,你又怎懂得这其中玄妙。”
闻人诺此人胆大心细,越是惊险的情境,反而越能激发他的潜能,此时面对这位境界成谜的少年,竟真有了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味道了。
玄黄道袍少年笑了笑,忽而挥了挥手:“罢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些离开吧。”
闻人诺摇了摇头:“此处又没有写上你的名字,凭什么你来得我便来不得了?”
少年淡淡道:“你便不怕我是天庭中的贵人,凭白冲撞了我,只怕要丢了性命。*w.a,n_z\h?e,n¢g?s¨h-u/k′u\.!c′o?m~”
岂知闻人诺哈哈大笑:“此处己到了天庭边缘,哪个天庭的贵人会在这里安置家宅?”
“况且莫说你不太可能是天庭那位真君的后辈,哪怕便是了……又能如何?”
闻人诺咧开嘴巴,露出森森白齿:“我天庭乾纲初定,陛下己为天下制定法度规矩……任你再如何高门大户、背景惊人,也是老黄历了。”
“如今哪个修士天资高绝,哪个修士便是贵人!”
玄黄道袍少年此时方才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番闻人诺,忽道:“倒是有些意思。”
“我叫【萧始化】。”
闻人诺心中腹诽:“萧始化?是拿屎画画,还是遇屎而化?这名字当真臭气熏天、臭不可闻……”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萧始化悠然道:“我在想事情……此处是照着我幼年时所住的地方一比一复刻建造的庭院,在这里思考,能让我放松些。”
闻人诺闷笑了一声:“我瞧着你小时候家境也不怎样,这地方土了吧唧的,连个像样的装饰也没有。/k?a*n^s`h-u_y.e~.¢c*o?m_”
萧始化淡然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此处虽是陋室,有我在此,便算是这天下一等一尊贵的地方。”
“瞧着你长相老实,倒是会胡吹大气。”
闻人诺言道:“这天庭中最尊贵的人自然是陛下,最尊贵的场所自然是那【天道殿】,也就是我心善,若换个蔫坏的,便抓着你这一个把柄告发,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呵,萧观影又不在此地,你何必说这些。”萧始化嗤笑道。
闻人诺脸色大变:“大胆,你怎可首呼陛下名讳?”
萧始化偏了偏脑袋:“你很怕他么?”
闻人诺摇了摇头:“我不怕他,我是敬他、爱他……”
“如今天庭上下,哪一位道院弟子不是受了陛下的恩惠?才得以灵资无忧,安心修行?”
“我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可哪怕是公侯子弟,若是对陛下不敬,我闻人诺拼了性命不要,也与你争个高低长短,这才全了陛下于我的提携之恩。”
萧始化双眼浮现出淡淡的白芒,似乎在动用某种神通,片刻后一丝讶然神色浮现脸上,失笑道:
“你竟然真是这般想的?”
闻人诺挺了挺胸膛:“那还有假?我闻人诺向来有一说一,从无半点虚情假意。”
“你见过……陛下?”
“自然是没见过的。”闻人诺言道:“我修为太低,虽是道院弟子,可并无官身,自然也上不得朝会。”
萧始化言道:“你既没见过他,未必了解他的为人。”
“我又何必要了解陛下为人?况且陛下的为人很重要么?”
闻人诺反问道:“陛下有气吞寰宇之志,放眼只在天下……这等决定仙洲未来命运的人物最重要的乃是公心,私德如何,又有甚么所谓?”
“陛下此番革故鼎新,破除世间门户,自此求取道途不再只瞧背景关系,而是只看资质如何,天下不知多少寒门修士有了晋身之阶,是泽被苍生的大功德,这样的人,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