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大夫面对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沈砚的阴郁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欺负宋清如时的嚣张恶劣。

“说不说？”

“我……我……”

沈砚嗓音如幽井，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想死吗？”

张大夫头摇个不停。

陈特助在一旁看的心里一怵，他知道，沈砚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宋清如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要了张大夫的命。

就跟之前的那个秦亮一样。

白妍藏在楼道的尽头隔着玻璃往下看外面的世界，陈大夫废了，这几天再没有人欺负她了。

不过，也只是一段时间吧，等风头过去了，折磨还是会继续……

直到听到宋清如的名字，白妍忽然顿了一下，缓缓的苏醒一般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你找……宋清如？”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到沈砚的耳朵里，他猛的一顿，回头看向少女，一把丢开了张大夫，快步走过去。

“她在哪里？”

白妍忽然笑了：“我知道了，你是宋清如的丈夫？”

“你认识她？她到底在哪里？”

白妍傻呵呵的笑了笑，说：“宋清如说你很爱她，可是你明明不爱她啊！你要是爱她，怎么会把她扔在这里，不要她了呢？”

沈砚目光凝滞，然后冲过去扣住少女的脖子，目光猩红的问她：“谁告诉我不要她了？”

白妍被掐的窒息，但她还是笑着，痛苦对她已经是麻木的了，即使这样，她的目光还是像孩子一样呆滞又迟钝。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过来？让她被陈俊宇欺负，他欺负完你就会给你一颗糖，所以宋清如把他弄残废了！你其实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吧，一样不喜欢她。”

沈砚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块石头，手上渐渐失了力气。

白妍的话，混乱的像是从天而降的刀子雨，纷纷扎在了沈砚的心口，让他害怕到战栗。

这下是彻底藏不住了，张大夫绝望的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