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拔腿往外跑,“快来人啊,老太太着火啦!”
她自己则跑到院子里的养鱼缸前,拿盆子盛了一盆子水,端着就往祠堂里头跑。
刚到祠堂门口,就瞧见大罗氏昏头昏脑地就从祠堂里跑出来,正与她撞在一起,那盆水含情还没来得及往大罗氏身上泼,她的衣服就被大罗氏身上的火给引燃了。
一时间,祠堂外的院子上空就回荡着大罗氏与含情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沈幼宜得知这件事儿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正不疾不徐地吃着早点,燕窝粥,核桃酥,四色小凉菜,还有两个煎得两面都焦黄的鸡蛋饼。
其实,她最爱吃的东西里除了香酥鸭,就是鸡蛋饼。
彭氏就煎得一手好鸡蛋饼。
热锅热油,打入一个鸡蛋。
一面煎好再翻过来煎另一面。
直至两面都煎得焦黄。
金黄色的鸡蛋饼,轻轻咬一口,外皮香脆,里面软糯,使得整个口腔都充满了诱人的香味。
彭氏这一手煎鸡蛋饼的厨艺,是用来哄年幼时沈幼宜的法宝。
夫妻二人,要么香酥鸭,要么鸡蛋饼,在满足自家闺女的味蕾的同时,也切实体会到作为爹娘的幸福感。
乍一看这两个鸡蛋饼,沈幼宜还以为彭氏也跟着来崔家了。
“鸡蛋饼是谁煎的?”
茯苓看看连翘,连翘摇头,“这是小厨房送来的,奴婢没问是谁煎的。”
李嬷嬷不解,“是有什么不妥吗?”
沈幼宜摇头,“不是,我想母亲了。”
李嬷嬷险些哭了。
三夫人没白疼五姑娘。
五姑娘这才嫁了两天就想夫人了。
夫人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开心得晕过去?
吃罢了饭,沈幼宜让茯苓打开库房,从里头拿出两盒烧伤药,几样寻常的补品。
大罗氏被烧伤了,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带着茯苓与李嬷嬷去了一趟恩寿堂。
不过,没见着人。
有婆子出来说,老太太受到惊吓,伤势也不轻,刚用了药,这会儿好歹睡着了。
“哦,那我就不打扰了,祖宗保佑,老太太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婆子脸色不好看。
老太太是在祠堂被火烧的,供桌上竖着一排排的崔家祖宗呢,如果祖宗够保佑的话,老太太还能被火烧吗?
难道是老太太做了什么让祖宗不喜的事儿,祖宗这是怪罪了?
婆子的身子都禁不住发抖了。
沈幼宜示意茯苓把拿的东西塞给那婆子。
她施施然转身走了。
婆子失神地望着沈幼宜的背影,总觉得打从这位二奶奶进府,崔家就怪事不断,连一向权威强势的老太太都莫名出了事儿,崔家这是要变天了吗?
沈幼宜赶到大门口,崔裴城已经在等着了。
高大伟岸的男人,一身蓝衫,傲然立于车前,周身彰显与众不同的洒脱与不羁。
听到动静,他转身,面前的小女人衣饰华美,样貌昳丽,一颦一笑都透着灵秀与娴雅,比起很多年前那个奶声奶气的可爱小姑娘,她变美了,美得让人心动。
“东西都装好了,走吧。”
他伸手欲去揽她的腰肢。
她避开,面上微红,“我踩着凳子上车就行。”
他恍若未闻,长手臂一揽,紧了几分力,她就没任何悬念地跌入他的怀中,随后,他人原地跃起,脚尖轻点车辕,下一息已然抱着她进了马车了。
他这是抱上瘾了?
沈幼宜蹙眉。
真恩爱也就罢了,连洞房都没有的两人非得在人前秀恩爱?
对面男人依旧是一脸冷清,“看样子,你是喜欢传闻中的崔将军!”
啊?
沈幼宜一惊。
转头去看他,对上他冰冷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边的幽暗,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不,将军,我不是……”
“夫君。”
他薄唇吐露出两个字,是提醒她。
在他冷眸的注视下,她还是改了口,“夫君,要不咱们打个商量?”
他微皱眉,“什么?”
“在外面能不能别……别抱来抱去的……让人瞧见了不好。”
他冷哼,“我抱自己的妻子,别人看见只会说我爱重妻子,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