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定比这里过的好!
茯苓和连翘齐齐地用力点头。
“好,你们赶紧走。”
沈幼宜没说的是,前几日,她已经暗中找了庄子上的管事过来,拿了册子去衙门把庄子的所有人改成茯苓和连翘的名字。
这俩忠心的丫头,值得她给她们留下更多更好的,可惜,她如今已经没那么多那么好的东西可给她们了,只是生母留下的这一处庄子,当年生母弥留之际曾在庄子上住过,所以她一直没舍得动用,不然早就让李昶平给骗去了。
幸好,她还给俩丫鬟,给一庄子忠心生母的下人留下了一处容身之处。
还好,她还没让她们流落街头。
茯苓和连翘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姑娘,您早点来!
她都笑着应下了。
她们俩一走,她去了前院。
此刻李家前院正热闹着,为了欢迎李昶平的白月光宋月娘母女归家,李老太太特命人请了京都最出名的戏班来唱一出《合家欢》。
沈幼宜出现,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宋月娘忙佯作惊惧地站起身,几步到了沈幼宜身前,就要给她下跪,口中还喊着,“夫人,是奴的错,奴本想等您身体好些了再去拜见您,想不到您这就来了,奴失礼之处,请您责罚!”
李昶平惊呼一声,“月娘,你不必……”
李老太太更直接地怒斥道,“沈氏,你不在苦荷居老实呆着,你跑这儿来搅和什么?”
沈幼宜心里冷笑连连,果然是小妇,惯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宋月娘看似在向她这个李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伏低做小,实际上也是在激怒李昶平与李老太太,李昶平将她视为眼珠子,心肝宝贝,自然不舍得她给人下跪,而李老太太原本是攀附沈家的权势,如今沈家落难,她自然是不需要再给沈幼宜好脸了。
对于李家母子的丑恶嘴脸,沈幼宜看的清清楚楚,五年前,李昶平仅仅为了一个小县县丞一职,不惜拿着李家与沈家两家上一代老人写下的婚书上沈家求娶,如今他已然是六品官职,短短五年就连升两级,其中父亲是帮了大忙的。
可是,这个狼心狗肺的李昶平,为了巴结宫中太监总管,不惜设下毒计,诬陷父亲与外敌通信,意图卖国!
皇上震怒,下令杀沈家满门。
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血流成河,换来了李昶平即将走马上任的五品光禄寺少卿。
李昶平,你好狠的心呐!
沈幼宜咬咬后槽牙,挤出一脸笑,先宋月娘一步,将其扶住,没让她跪下。
给我下跪?你不配!
她双手扶住宋月娘的肩,目光落在她那张涂抹了胭脂水粉的脸,桃花眼,狡诈妖艳,泛着贪婪与嚣张,双颊涂了胭脂,像鲜艳的毒蘑菇,美丽诱人却藏不住杀人的毒汁!
“妹妹,以后万万不要轻贱自己,李郎将你接进府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当一名奴婢的,你是李郎的心头肉,是与我平起平坐的姐妹!”
她说着,目光偏向李昶平,“李郎情深意切,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妹妹以后就等着跟李郎享福吧!”
李昶平被知恩图报四个字灼烫,下意识躲避开沈幼宜的目光。
呸!无耻小人!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沈幼宜心里的怒骂宛若惊涛骇浪般高潮叠起。
但面上依旧是一脸作为一个不羡不妒的贤夫人的平静坦然,“婆婆,李郎,宋妹妹今日归家,是咱们李家的万千之喜,我作为先到之人,理应做出表率,我这就亲自下厨做一桌子酒菜,给宋妹妹接风洗尘,愿妹妹早日与李郎诞下男丁,为咱们李家延续香火!”
“嗯,难得你能这样想,沈家虽然倒了,但只要你能恪守妇道,做好你该做的,李家也不介意多你这一副碗筷!”
李老太太手里拈着佛珠,嘴里说着诛心的话。
沈家前脚倒了,后脚她就答应李昶平把宋氏接进来,她是早知道宋氏的存在,严令阖府上下,为抓住沈家的权势加持,将宋氏一事儿只瞒着沈幼宜。
沈幼宜应声是,就从前厅退出来。
身后传来李家小姑子李婉莹毫不避讳的话,“娘,沈家都死光了,咱们干啥还要养着这样一个废物啊?她嫁妆箱子里可没多少钱了!”
“你小点声!虽然沈家不行了,但如果咱们马上就把沈氏赶出去,被外人说起,会坏了你哥的名声的!你也说了,她嫁妆箱子里钱不多了,不还是有点吗?你明儿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