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把那阴将的刀给带出来了?”
“私下送给我的,”江大川糊弄一句。
毛毛曲起双指,用指背敲敲刀身,刚碰到,浑身一震,耳朵内似乎想起无数虎啸声。
卧槽,什么玩意?
毛毛满眼的嫉妒羡慕恨。
江大川开始审问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曾追杀浅浅,浅浅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刺杀?从黑衣人头领的功法判断,应该来自那个死老头,据黑丝女校长说,她出京都府之后就被老头跟踪。
还有独孤圣,居然一直追着黑丝女校长,这独孤圣是齐国世家,和老头有没有什么关系?独孤圣这个老家伙,当着齐国戒律院易不明的面,拉不下脸,残经反而被江大川捡漏,黑丝女校长这次苍狗部一行,是不是为了残经?
这群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冒充北燕霹雳堂,还杀了赵国在梅心湖的卡哨?
左思右想了一会,因为涉及到浅浅和师楠,江大川心心念念,牵挂的很。
一阵阵被堵住的惨哭之后,这人招了,说是太子的人。赵国太子。
江大川有点懵逼,摸不清门道,怎么又把太子扯进来了。
赵国眼下国君江无恒仅三子一女,
老大江枚献,16岁从军,至今已有20年,长期镇守云山关,被封为宁王、镇北将军;元家的元琢便是在宁王麾下。
老三荆王江枚直,掌管御前司,可以说统领着江无恒的爪牙;
这俩是亲兄弟,都是已经故去多年的德妃夏氏所生;
老二就是太子江枚常,王后端木氏所生,端木氏目前的家主端木苍生还是赵国国相。
毛毛说,“江湖上有很多高门贵族豢养死士,据我了解,死士绝不会出卖家主,但此人咬定就是太子的人,这就奇怪了。”
“会不会,死士受到某种长期心里暗示,认定自己就是太子的人?”江大川突然问,
毛毛知道江大川的意思,“也有可能,但我觉得这死士没有说谎。”
毕竟脚掌都被你削得干干净净。
江大川仔细看着黑衣人的手,手掌粗糙,肤色略暗,重点是拇指,第二指节肤色明显较其他地方泛白,而且食指、中指、无名指关节处有厚厚老茧。
这是军队射手。
江大川军旅中人,知道军队长弓好手可挽一百二十斤,可射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内威力最大;长弓射手要频繁拉弦,根据习惯,通常是拇指扣弦,或者是三指扣弦;
常用拇指的,一定要佩扳指;常用三指的,一定会用皮指套。
从这人的手指磨损程度看,四指都行,但拇指应该更常用。
江大川更加懵逼了。
扯进来太子,怎么又出现军人,军人怎么成了死士。要知道,无论什么人掌权,太子是最不可能和军队有所交集的,这是忌讳。
目前太子江枚常就是配合老爹照顾照顾朝政,怎么他的死士会有军人呢?
我还想远离朝廷,这些疑云就留在心底吧,他也不准备再回军营。
一刀戳死黑衣人,俩人等着天大亮。
一路上江大川心事重重,苍狗部一行,妹妹虽然没找到,但毕竟得了一点线索,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得了经书残卷,又发现牵扯到多方势力,太子的、元家的、独孤氏,以及黑丝和浅浅。
路在何方?
是继续苟在军中效命?是孤身追求极致武道?是去京都府抱黑丝大长腿?
哈日和给了他一个模糊的方向。
回到梅山,江大川和毛毛顺着梅山和东海的夹缝处,翻山越岭,绕过云山关。
过了云山关向北十余里,熟门熟路地去清风岗何六娘的酒铺喝酒。
何六娘真白。
清风岗很小,因为靠近云山关战场,且山路难行,只有零零散散有几家小铺,打铁的、买卖山货的、歇脚的客栈等等,算不得什么大生意。但何六娘的酒铺是特殊,军士轮休的、迎来送往的,路过此地常常歇歇脚,喝一点酒驱寒。
何六娘老远看到江大川便打招呼,“大川,多少日子没来了?”眼睛里尽是微笑,如春风拂面。
毛毛没见过何六娘,眼都直了。
何六娘嗔怒,“哪来的小子,看什么看,”脸却微红。
之前江大川经常带着兄弟们来何六娘这里喝酒,相对于其他军士,江大川从不在言语上轻薄,一个女子经营一家酒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