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与陈玉明这后辈说些了些关乎修行的话,便放他离去。
身为金丹期长老,又是活了几百岁的长辈,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后辈,如何交流了。 两人之间的人生际遇,经历还有观念都不相同,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 至于就在此山之下的天火老祖,也没有特意召见陈玉明。 毕竟眼下对方只是个炼气小辈而已,若是筑基期修为,那还勉强能有觐见的资格。 不过身在赤灵峰后山的天鹤老祖,却是差人传召了金长老。 一接到诏令,金长老眉头微皱了下,便马上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化作了一道金光赶去。 待到了赤灵峰上空后,他人在半空中朝着胡家方向看了一眼,不禁轻叹了一声,而后降落在了那后山临崖洞府石门前。 过了数息,一头体态浑圆的大白鹤,一爪抓着个身穿着宗门服饰的筑基修士,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 “诶,老金,你怎么来了?”白鹤大妖玄晧惊异道。 “这人就是在幕后使坏的奸细?”金长老沉声问道。 一听此话,玄晧笑道:“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家伙,充其量不过是个卒子罢了。此事怕是你们这些金丹长老当中的某一个人,当真是遭了瘟,心肠都坏透了,竟然在这关头上动手脚,要坏了胡大姐突破元婴的好事!” 言及于此,它弯下长颈,尖锐的鸟喙一啄,便将爪下的筑基中期修士插了个透心。 而后扬颈张嘴,便将此人囫囵吞下了肚腹。 “不押送去提刑按察司,如此吃了岂不是断了线索?”金长老缓声问道。 “行了,不是还有魂魄吗,我留着呢。”玄晧笑道。 言语间,它摇身一变,化作人形,变成了圆嘟嘟的小胖子。 而后玄晧张开嘴,吐出了一团用妖气禁锢住的青光,在光影之中隐有一个昏沉小人,一动不动。 “此人死了,或许能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戒之心,指不定还能露出马脚。”玄晧扔着这团青光魂魄光球,不急不缓道。 言及于此,它凑近了金长老,在其耳边轻声道:“此人会不会是你啊?” “胡说八道!”金长老神色不变。 “得嘞,不是你最好了,不然小爷我怎么也能尝尝金丹血肉,开个荤腥。”玄晧笑道。 说着,它狠狠地将手中的光球朝着不远处的石门扔去。 嘭的一声,这球又弹了回去。 “小胖子,金老抠来了,还不出来迎接?”玄晧喊道。 一见此景,金长老赶紧与对方拉开了距离,生怕遭了无妄之灾,而后也喊道:“老祖,这可不是弟子的意思!” 此话刚落,身高不过四尺,唇红齿白孩童模样的天鹤老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玄晧背后,又悄悄地用手比了比双方的身高。 当他发觉自己竟比这个化作人形的坐骑,矮了那么一丝,便毫不犹疑地抬脚一踢。 还在高喊的玄晧,整个人一下子飞起,贴在了洞府石门上。 做完此事,天鹤老祖转了转脚腕,冷笑道:“早说了你这笨鸟不能化形得比我还高,真是欠打!” 见状,金长老直接蹲了下来,行礼道:“弟子拜见老祖。” “你倒是乖巧!天火那老家伙怎么样,快死了没有,你平日里看着些,可别臭了都没人晓得。”天鹤老祖轻拍了下对方的脑袋。 “他老人家身体好着呢!”金长老缓声说道。 “得了,他好什么好,为了给那老家伙吊命,调和阴阳生死之气平衡,宗门每日所消耗的灵机,可谓海量。自打三百年余载一战过后,他那副暴脾气倒是改了不少,终于是消停下来,如今就看他和云松子两人谁熬得比较久了。”天鹤老祖冷笑了一声。 金长老不敢在关乎元婴老祖的事情上多加评论,他便转而问道:“不知老祖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怎么,你打算追查胡家之事了?”天鹤老祖问道。 金长老刚吩咐下去的事情,这位元婴老祖转头便知晓了。 “老祖,此事最好是大化小,小化了。弟子打算让胡家自断一臂,也好给各方一个交代,如此便不必惊扰了胡师姐了。”金长老试问了一声。 闻言,天鹤老祖颔首:“可!此事就交予你全权处置了,莫让老夫失望!” “喏!”金长老当即应了下来。 “召你所来也没其他什么事情了,下去办吧!”天鹤老祖缓声说道。 言罢,他朝前走去,一把抓着玄晧的脚腕,将其从石门上扯了下来,而后拖进了洞府之中,不见了人影。 对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