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大阵中,陈玉明整个人昏昏沉沉,要不是林彦求将其托住,只怕整个人要直接瘫倒在地。
就算有挪移令与林彦求这位金丹中期精纯法力的庇护,以陈玉明区区炼气中期修为的体魄和神魂,也差点禁不住空间传送挪移过程中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而就在此时,阵外传来了几道轻笑之声。
“林胖子,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看来也不咋地嘛!”
“看来你魏国一脉后继无人啊!”
“自魏师兄坐化之后,这魏国一脉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在众人笑谈讥讽中,陈玉明不想让师尊丢脸,便强撑起了身子,咬着牙竭尽全力站了起来。
见此,林彦求松开了手,而后神色淡然地走出了传送大阵,陈玉明紧随其后,师徒两人走下了石阶。
“某些人啊,也就现在徒逞口舌之利罢了,若有本事,你我到千星海域战场中见真章!”林彦求不急不缓道。
而后他扫视了一圈,在这传送殿中已有二三十位熟悉的面孔。
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翁老妪,也有或是儒雅、或是魁梧的中年男子,还有几位或是妖冶、或是清纯的美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孩童模样。
这些是早来一步的各脉金丹长老,盘坐在蒲团之上,而在每个人身后,都正襟危坐着一两个少年少女。
言语之间,林彦求带着徒弟来到了魏国一脉所在的位置,盘膝坐在了蒲团上。
而陈玉明与其他金丹长老的徒弟一样,正襟危坐在师尊身后。
在这种场合之中,他们这些弟子并没有开口的资格。
只不过陈玉明将这些金丹长老还有对方身后的弟子模样,照着师尊途中所给的名册图影一一比照,将众人身份都记在了心中。
今后,这些金丹亲传弟子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宗门之内,弟子之间不能相残,这是最忌讳的事情。
可换而言之,一旦他们出了宗门,那就百无禁忌了,只需要把事情做得干净一些,别留下了太过于明显的痕迹。
过了十余息工夫,只见那传送阵又焕发出一阵蒙蒙白光,从中缓缓凝现出两道人影。
待光华敛去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拎着个紫衣少女,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白老头,你怎还没祛除了骨髓中的血煞?”林彦求笑道。
“老夫便是瘸了,也能斩了你这胖子。”白敬亭缓声说道。
言语间,他拎了拎手中的紫衣少女,摇了几下,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这娃儿该回神了吧?”
“族祖您老人家别再摇啊,玄孙女脑浆都快摇匀了。”紫衣少女抓着白敬亭的手臂,干呕了几声。
“老夫看你这脑袋空空。”白敬亭拽着玄孙女走到了林彦求边上的蒲团,盘坐了下来。
这紫衣少女也一屁股坐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过了十余息后,她缓了过来,人也清醒了一些,便转过头,饶有上下打量着陈玉明。
忽然间,她挪了下身子,靠近了一些,伸手摸去,陈玉明一把攥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
紫衣少女顺势贴了上去,在其耳边轻道:“师弟生得好生俊俏,就让姐姐摸摸呗!”
“白姑娘请自重!”陈玉明眉头微皱。
见此,紫衣少女先是惊讶了下,便呵呵地笑了一声,小声说道:“陈师弟这般害羞,难不成还没……初试风雨?”
陈玉明看了下对方手腕上的守宫砂,轻笑了一声,而后松开了手。
“白老头,要不你我两脉结个亲?”林彦求笑道。
闻言,白敬亭神色淡淡道:“怎么,你这徒弟的道侣不是你林家人?”
一听此话,林彦求缓声说道:“可惜族中适龄的女娃儿没一个能配得上我这徒儿,你若是不愿也就算了,老夫便再等个二三十年,看我魏国一脉林、魏两家可有好女长成!不过终身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得看我这徒儿自己的意思。”
而在两人交谈之时,殿中的其他金丹修士也在轻声交谈。
“想不到你这胖子为人倒是开明!”白敬亭轻笑了一声。
而后他思索了下,说道:“你我两脉结亲也不错,老夫虽与魏师兄有仇,可终究是人死为大,都已经几百年了也该过去了。不过这两个娃儿若是成亲了,要是能诞下双灵根资质的孩子,第一个要姓白。”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