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脚下步子飞快,几乎带着风,仿佛要将满腔的委屈和酸楚都甩在身后。*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可那不争气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砸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碎成一朵朵微小的湿痕。
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算不上世子林臻名正言顺的小妾,既无媒妁之言,也无堂前拜礼,顶多……顶多算一个意外沾惹了主家雨露的糊涂下属。
但这层隐秘关系,以及那晚的亲昵温存,终究在她心底种下了一颗隐秘的种子。
她曾暗暗期盼,哪怕……哪怕只有一点点属于枕边人的体恤也好啊?
哪怕私下里能有一句温言软语?
好歹我也将三十四年的贞洁给了你。
可林臻呢?
冰冷生硬,公事公办!
竟打发她去书院!
那姿态,简直像在处置一件用旧了的器物!
这巨大的反差和冰冷的现实,刺得她心口生疼!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夏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她脚步更快,几乎是冲回了自己暂居的这方冷清小院。
院子不大,却空荡荡得可怕。
没有使唤丫鬟,没有忙碌小厮。
自从那晚之后,林臻从没有踏足过这里,更别说给她增添伺候的人手。+x\d·w¨x.t^x,t¨.`c?o-m,
这几日,她就在这无边的冷清孤寂中度过,白天强打精神看写书,夜晚便在孤灯下默默垂泪。
巨大的委屈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泪水越发汹涌。
夏竹冲进卧房,只想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屈辱的地方。
就在她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袱皮,准备胡乱抓起衣物塞进去时——
一个带着熟悉温热气息的身影,如同幽魅般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贴了上来!
林臻的脚步轻得如同狸猫!
就在夏竹毫无防备的刹那,两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猛地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瞬间向后拖拽,紧紧贴在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上!
“呀——!”夏竹吓得魂飞魄散,骤然遇袭的惊恐让她失声尖叫起来!
林臻低沉而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
“竹儿……别生那么大气嘛,我这不就来管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和耳边亲昵的喘息,让夏竹浑身一僵!
随即巨大的羞耻和被亵渎的愤怒猛地炸开!
她剧烈地扭动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撕扯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你……林臻!你放开我!放开!下官……下官承受不起世子这样的关心!!”
她挣扎得如同离水的鱼儿,用尽全力想摆脱这强硬的拥抱。′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然而林臻的力量绝非她能撼动分毫。
他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下颌近乎抵在了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顶,带着暧昧又霸道的口吻低语:
“放开?现在可由不得你了。既然你不想学怎么做官……那今天,就由本世子亲自教你第一课!”
话音未落,林臻手臂猛地用力,竟将还在奋力挣扎的夏竹整个儿打横抱了起来!
不顾她的惊呼捶打,几步走到铺着素色锦被的床榻边,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直接将她摔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夏竹惊魂未定,刚想撑起身子逃离,林臻伟岸的身躯却如同阴影般笼罩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中天。
卧房内弥漫着一股欢好之后特有的、慵懒又暧昧的气息。
夏竹浑身酸软无力,如同被拆卸后又重组了一遍,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
然而心绪却如同煮沸的滚水,翻腾不止,毫无睡意。
巨大的委屈与这具身体竟食髓知味般的反应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身旁,林臻已披上中衣,半靠在床头。
他点燃了自己那支不离身的白玉烟袋锅子,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肺腑间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
烟火的明灭映照着他俊朗而带着几分餍足慵懒的侧脸。
夏竹从激情的旋涡中被林臻沉稳的声音拉回现实。
林臻半倚着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