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股清雅悠淡、令人神清气爽的花香幽幽地弥漫开来!
林臻下意识地顺着香气和视线下移,赫然发现那掉落的绣花鞋鞋腔里,竟然整整齐齐地铺着一层晒干但色彩依旧鲜亮的花瓣!
难怪香气如此独特!
林臻弯腰,十分自然地捡起了地上的绣花鞋和袜子,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花瓣的柔软。
他拿着鞋,在还有些懵然、单脚金鸡独立般的橙萱面前晃了晃,饶有兴致地嘲弄道:“哟?鞋子里还垫花瓣?讲究人儿啊!就不嫌硌脚么?”
橙萱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从脚踝被握、玉足暴露在男人目光下的那一刻起,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
那句“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摸不得!”的古训在她脑海里炸响!
她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本能地将暴露在外的玉足猛地缩向身后,藏在了支撑身体的右腿后面,徒劳地遮掩着这让她无地自容的部位。
她急得快哭出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哀求:“无耻!你……你把鞋子和袜子还给我!”
林臻却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一旁的太师椅边,好整以暇、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他翘起二郎腿,那只绣花鞋和袜子被他漫不经心地搭在膝盖上,像把玩着一件有趣的战利品。
“还你?”林臻眉毛一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可以啊。不过嘛……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本世子满意了,自然原物奉还。”
他顿了顿,看着橙萱那又羞又急、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模样,嘴角勾起更加恶劣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补充:“否则你就准备单脚跳回去吧。或者光脚站在这儿等也行。自己选咯?”
这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橙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林臻,连说话都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愤怒而结巴:
“你……你!堂堂一国世子,竟然如此下作!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
“弱女子?”林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死在你手上的人命,没上百也有八十条了吧?你这样的也叫弱女子?那天底下还有悍妇么?”
他晃了晃膝盖上的鞋袜,“怎么样?是选择回答问题呢?还是光着脚等?”
橙萱被他噎得语塞。
看着他膝盖上属于自己的贴身衣物,再感受着脚底板地砖冰冷的触感和强烈的羞耻,她知道,在这混蛋面前讨价还价是无用的。
巨大的无力感袭来,她咬着下唇,那樱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最终,羞愤欲绝地挤出一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妥协:“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话刚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带着点无可奈何的、近似“屈服”意味的话语,怎么听着那么暧昧呢?
她立刻深深低下头,不敢再看林臻。
林臻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冲橙萱勾了勾手指,态度随意得像召唤一只小猫小狗:“这才乖嘛。过来,爷给你把鞋穿上。”
橙萱狐疑地抬起脸,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一丝屈辱的湿气。
她单脚在原地踌躇片刻,看着林臻那副我说话算话的表情,又感受着光脚的冰冷和不自在。
最终,在巨大的羞耻感和对拿回鞋袜的渴望驱使下,她深吸一口气,抿着唇,强忍不适和不安,单脚一蹦一跳地挪到了林臻旁边另一张太师椅边。
她扶着椅背稳住身体,像下定莫大决心般,带着万般委屈和不情愿,将自己那只暴露在外的玉足,微微抬起,迟疑地、僵硬地向林臻的方向伸了过去,准备接受他所谓的伺候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