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开始了?
江未只寄托于三号的票可以投给已经死去的一号。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于一号只能死的情况。
不过以一号的药量估计也撑不过今天中午,就算自己没有被杀死,也会因为心脏病而亡,三号的票大概率是会投给一号的。
那么就算杀人者把额外的那一票交给自己,自己的头上也只可能顶着三票。
一号被八号,四号和三号一起投票的话,头上也会顶着三票。
七号大概率会持观望态度,把票投给八号。
自己大概率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江未把自己的选票插入了前面的口子,纸片便飞速的向下坠落,直到掉到底部。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处刑者再次开口。
“现在宣读票数。”
他清了清嗓子,嘴里流露出了审判。
“一号,两票”
什么?
三号的票没有投给一号……
江未感觉心脏突然停止。
“二号,零票。”
果然是一号死了吗?
“三号,两票。”
怎么可能?杀人者不会这么蠢,把自己额外的那一票投给3号的,除非……
这一票是三号投给自己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号,零票。”
从最有可能被淘汰出局的人,变成票数最少的人,江未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五号,零票。”
自己的票投给了一号,那么五号自然就是零票。
“六号,七号,八号,各一票”
坚如磐石的铁三角,他们根本没有参与到这场游戏中,你只是以冷眼人来旁观这一场。
那么现在场上是一个平票的状态。
就是不知道在规则里面,死人是否也能和活人一起平票。
处刑者也似乎很难办,好像在犹豫一样,迟迟不肯开口。
“杀了我吧,没什么好说的。”
流许的声音那么的平静,好像在讲述一件特别寻常的事。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请流许小姐出座。”
3号的束缚被打开,所有人在黑暗中都看向的那个方向。
除了脚步声,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一张卡牌被塞到了江未在手中,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油腻的触感。
这是我放在门上的油性笔水……
她是在我之后来到大厅的……
江未愣了一下,连忙把卡牌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现在不方便查看,等以后再有时间再看。
一阵火光闪过。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枪响。
一道身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次简单的死亡,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便可以取走一个人的生命。
流许就倒在自己的旁边。
脚下也好像踩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
江未浑身轻微的颤抖,想要从椅子上挣脱下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但这该死的束缚却纹丝不动。
“3号已被处刑,游戏继续。”
是弹夹被取出的声音,应该是处刑者又在更换子弹。
脚底的镣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江未站不起来,腿有一些发软。
他扶着桌子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却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幸好这在黑暗中,不然他可能会看见一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她为什么要把卡牌交给我?
她凭什么认为我值得信任?
灯还是黑着的,这场游戏的创办者似乎并不想要自己来修补电力的问题,正如他说的一样,不会参与任何参与者的生活。
江未看了一下表。
已经过去20分钟了。
仅仅一上午。
死了两个人。
柳絮与流许。
“地上的尸体大家不用管,我自然会处理的。”
处刑者走到江未身旁,扛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哼着歌,轻快的走了。
“我们要不要先去把灯给打开?”郑关东的声音传来,他为数不多的严肃起来。
“所以一号是死了吗?”
六号怯生生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