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分家事宜,未曾关注到绣坊的事。此时听到建平骤然提到沈月竹,忙道:“怎么了?”
“姑娘……”建平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自您和离后,沈家二小姐就日日说您的闲话,叫街坊邻里对你都有怨气……”
裴绾绾蹙起眉头,眼中却古井无波。
空气似乎都被她的平静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死寂。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与这室内的氛围格格不入。裴绾绾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那双眼眸空洞地望着远方,平静到叫人害怕,仿佛她已超脱于这世间的一切纷扰之外。
吉祥免不得担忧道:“姑娘……”
“我没事。”裴绾绾平淡道,“除了这件事,她还做了什么?”
建平满脸愤恨:“她说,这间铺子本来是沈修白的铺子。就算是您经营着,你也得让利七分!”
建平话音刚落,绣坊内顿时涌起一股压抑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吉祥的眉头拧成了结,双眼喷火,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为裴绾绾讨回公道。绣娘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愤慨与不平。她们或咬牙切齿,或低声咒骂,绣针在她们手中被捏得“咔嚓”作响,仿佛连手中的针线都承载了她们满腔的怒火与不甘。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