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钱于州的讲述,倪伟诚逐渐了解到整件事情的全貌。/t^a+y′u¢e/d_u·.·c/o-m-
倪伟诚手里拿着的证件主人是一名部队士官。
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是因为什么来的丛南。
但是对方确实是在丛南被打进了医院。
而打人的那个,正好是倪家人。
还是倪伟诚的亲侄子,名字叫做倪天睿。
说起来,起因真就是一个很小的事件。
甚至陈向东早前在别的地方任职时还管过类似的闲事。
那就是士官到了丛南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
结果那边恰好是一个饭店附近。
饭店视停车地点为自家地盘。
对方上前询问士官是不是吃饭的,听到不是来吃饭的,便要把人赶走。
士官不肯,双方自然免不了起了争执。
倪天睿刚好在饭店里招待朋友。
看到有人在自家地盘上闹事,顿觉脸面全无。
带着人就要把士官拿下。
在这个过程中,言语冲突正式升级为武力冲突。
倪天睿一看对方不仅不投降,还敢反抗,撸着袖子就亲自上了。
然后士官就被人开了瓢。
这不是说倪天睿的武力值有多高。
而是倪天睿的胆子比普通保镖大。
保镖想的是把士官制住。\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倪天睿却是拿着钢棍照头抡。
“当场就把人给打趴下了。
骆所长跟我说的,地上的血非常多。”
钱于州用特定的眼神看着倪伟诚,意思是你明白事情严重性的吧。
“人现在医院,情况还没稳定下来。
医生的说法是,颅内持续出血,暂时看不到自行止血的倾向。
再观察一阵,实在不行必须要开颅。
倪县长,这种情况下,不通知家属,不通知部队。
如果人真的死了……
一个王书记,一个研究人员。
现在又一名士官。
接二连三的死在丛南地界。
那后果,呵呵……”
钱于州看向倪伟诚,丝毫不遮掩目光中的恶意。
王书记的死是不是倪伟诚主导的不好说。
但是现在这名士官出事,那妥妥是倪天睿的锅。
被钱于州盯着的倪伟诚,脸上也不复平日里的轻松,而是换上了凝重。
“县里医疗条件有限,能不能转到市里医治?”
钱家在这方面比倪家更懂行,倪伟诚是诚心向钱于州发问。
钱于州摇头,“这个情况我早就考虑过了。
不是不能转,而是现在不行。
伤得太重,没人能保证转院过程中会不会出事。?兰^兰¨文`学` ?首*发~
还是那句话,没有家属和部队的同意。
我不敢做这个决议。”
倪伟诚默默点了一支烟,思考着要如何破局。
“还有,倪天睿那小子可不安分。
我来之前,他在所里大吵大闹,还打伤了我不少手下。
倪县长,你们倪家真的该加强对年轻人的教导了。
丛南不是倪家一手遮天。
就算是,倪家在丛南吸血也该有个限度。
这些东西,想来倪县长比我更懂,我就不多嘴了。”
倪伟诚吐出一口绵长的烟气,“是,多谢钱局长提醒。
受伤警员的补偿,回头我会安排人打到账上。
天睿做错事,我也会让他亲自上门道歉。
麻烦钱局长帮忙安抚警员,别让他们因为这点小事陷入极端。”
钱于州冷哼一声,“这我可做不到。
骆所长说了,倪副所长对倪天睿大闹派出所,可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你们倪家人这么牛逼。
这点小事,还是由倪县长自己来吧。”
倪伟诚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高手。
紧接着眉头一皱,心中响起不满的声音:
怎么倪岩峰也跟着倪天睿一起犯糊涂。
难道倪家的教育真的出了问题?
心里不满,面上还是要再次向钱于州道谢。
“多谢钱局长提醒,回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