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样喝酒会伤身的,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婶子说说吗?”
婆子眸子闪了闪,赶紧拿下阮玲儿手中的酒杯,温声细语的劝慰。
但她却拿着酒瓶把阮灵儿喝光的酒杯斟满,在斟酒的时候,她的手指不经意的被酒给淹了点。
只见指甲上掉下些白色粉沫,很快便溶入酒中,还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将酒杯放在阮灵儿面前,一副慈爱的样子,道:“你这孩子可怜见的,若你不愿意说,那就是有人伤透了你的心。”
阮灵儿和小红的都没有见到婆子的小动作,但听了婆子这话,阮玲儿更加难过了。
她端起那杯酒,又一饮而进。
婆子见她饮了,脸上现出一抹喜色,但很快又恢复成慈爱和担心的神态,还拍拍阮灵儿的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婶子在这里陪你,你们两个小姑娘在外也不安全,有婶子在,就不怕。”
“嗝。”
阮灵儿打那个酒嗝,点下头,她抬眼看着婆子,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巴不得将自己肚子里的委屈全倒出来。
可将军府是什么样的门楣,岂容她说将军府半个不字的不是。
看着已经是两个人影的婆子,她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呜呜呜……”
阮玲儿说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小姐,您喝醉了,奴婢扶您回去。”
小红见状,就要扶阮灵儿回去。
阮灵儿这般,明显是喝醉了,怕她说出些对将军府不利的话来。
这是在大堂里,有不少人在这里喝酒呢,要是传出对将军府不利的传言来,她的小命儿危矣。
阮灵儿抬手就打在小红的身上,怒斥:“你个贱蹄子,给本小姐滚,你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是想回去看衍哥哥吧,本小姐偏不让你回去。”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指着墙角道:“你给本小姐站在那边去,不许在这里插嘴,再说一个字,本小姐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小姐,那您不要再喝了,已经喝醉了,也不要说什么,有什么回去说,不然三少爷会生气的。”
小红无可奈何对阮灵儿说道,然后只得按照阮灵儿的命令站到一边去。
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婆子,还用眼神警告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红总觉得这婆子不怀好意。
虽说她很讨厌阮灵儿这个主子,但她始终是她的丫头,若是阮灵儿要出个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首先遭殃的就是她。
她有监督主子不力的错。
但她又不敢回去叫将军府的人来,万一她一走,这婆子就把阮灵儿给弄走了呢。
她得在这里看着。
而婆子对于小红的警告无动于衷,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警告她,要不是怕弄出人命来而惹出麻烦,这丫头已经是具尸体了。
她勾下唇,在心里为阮灵儿竖了一个大拇指,把那碍眼的丫头支头,简直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婆子又拍拍阮灵儿:“姑娘何必跟一个丫头置气,当她不存在就是。”
阮灵儿冷哼:“本小姐看着她就碍眼的很,不想看到她。”
婆子笑笑:“那丫头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姑娘在这里一个人喝酒,确实是不安全。”
“这不是有婶子你吗。”
“婶子只是跟你见过两面的人,姑娘就这么相信婶子,婶子受宠若惊啊。”
阮灵儿要是用心来听婆子这些话,就能发现一些端疑来。
一个在大户人家里做活的婆子,说话这般条理清晰,还不卑不亢。
哪有生活在底层,天天为了生活而忙活的婆子,哪来这般口才。
她还认真的点头:“婶子是个好人,何况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婶子还对我别有居心不成。”
婆子笑着道:“那倒不会,况且婶子也没有那个大的胆子,怎么说你也是将军府里的小姐。在这京城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威名,谁敢在将军府头上找死。
且婶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然也不会在大户人家里为别人做事,会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婆子这番话阮令灵儿更加信服了,只是听到说她是将军府里的小姐时,她又伤心的哭了。
在外人眼里,她是将军府高不可攀的小姐,谁知道她过得有多憋屈,也不愿意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
婆子趁机问:“姑娘,你怎么又哭了呢?难道是婆子说的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