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花蛇痉挛抽搐,头部一歪,竟是被钉死在了桌面。
闻昭穗下意识朝前面望去,什么也没有。
她这是……得救了?
“哐当——”门被人破开,是经常跟在池弋珂身后的那个侍卫。
她随后便看见了轮椅上的池弋珂。黑衣墨发,丰神俊朗,正隔着几丈远与自己对视。
“还不下来?”池弋珂将弓、弩扔到钱坤怀里,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殿下?唔……实在对不住,我腿麻了现在动不了。”闻昭穗此时的腿和双脚就像被针扎一样酸麻,动弹不得。低头又不经意看到了花蛇垂下的尸体,连忙捂着眼倒吸一口气:
“吓死我了!”
“惊蛰。”池弋珂仅唤了侍卫的名字,侍卫便上前取下了毒蛇,直接拿在手里细细观察,随即低声汇报:“这白唇竹叶青乃剧毒,喜临水而栖,在宅院处十分少见。”
“哎呦,郡主受惊了!”钱坤见此情景大声宽慰道。
殿下总算没那么抵触饭菜了,长宁郡主这个大功臣可千万别出事啊!
闻昭穗无力地点点头,一手锤着发麻的小腿,劫后余生道:“多亏了殿下及时出手,当真是救命的大恩,我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一时说不出什么辞藻华丽的感谢之词,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可也是实打实感激池弋珂。要是他没有来画室,自己现在可能真就是尸骨一具了。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来画室?
“为何受罚?”池弋珂没有进屋内,坐在外面问她。
他刚刚才听学宫管事说闻昭穗去了后院领罚,还没细问缘由就过来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他从不喜这种慌乱感,可……仿佛不抓紧些就会后悔。
画室的门被从外拴住,他旋即让惊蛰在窗上开了个洞,果然看见闻昭穗差点被蛇咬死,便拿惊蛰的弓、弩发了一箭。
“因为在学宫藏牛肉……”闻昭穗有些不好意思,“出师不利,还没吃就被发现了。”
“那确实可惜了。”池弋珂到现在已经能自然接受闻昭穗因为吃做出的种种事迹了。
“不可惜不可惜,殿下有所不知,先生虽没收了一兜,其实我殿里还有一兜。只是得赶快处理了,牛肉干肯定不能少,剩下的我还没想好是做菜还是做汤……”闻昭穗十分庆幸道,思绪飘散,“殿下想吃什么?”
她别无所长,只能做点吃的答谢池弋珂。
“郡主还要在桌上待多久?”池弋珂见她又生龙活虎起来,声音透着些不耐。
“啊,我这就下来。”闻昭穗抱着画轴跳下桌子,后知后觉道:“不过殿下怎么会突然来学宫?”
“阎先生唤我过来补季考,考完无事便来后院转转。”池弋珂让钱坤推着自己转身向外去。
钱坤腹诽:那您这可是头一回来后院无事“转转”。
闻昭穗了然,看来是他经常不上学错过了期中考试。阎先生也挺负责的。
“对了!”闻昭穗蓦地停住脚步,指着墙角,对惊蛰说:“抱歉,你能帮我将它埋了吗?”
惊蛰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只死老鼠?
“郡主要埋那只老鼠?”惊蛰疑惑。
“嗯,要不是那只灰鼠,我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毒蛇。”闻昭穗解释道,想着还是给这只可怜鼠挖个坑吧。惊蛰方才抓蛇都不怕,灰鼠应该也无妨。
惊蛰探询地看池弋珂,池弋珂轻轻颔首。
闻昭穗心满意足让灰鼠获得了一座简陋坟墓,临走前还把自己仅剩的一块饴糖放在了上面。
“奴才看呐,郡主行事当真……不落俗套。奴才只知道给人立坟包,没见过埋耗子的。”更稀奇的是,殿下竟也由着她。
钱坤见池弋珂目光就没从闻昭穗的背影移开过,笑着说道。
“习惯就是。”池弋珂突然又觉得有个伴读……其实还有些好处。他朝惊蛰冷声道:“去查这蛇哪儿来的。”
惊蛰低头应是,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如果闻昭穗回了头,就会发现他身手与那日追杀自己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殿下,我觉得是有人故意害我,不然好端端的,画室怎会冒出那么大一条蛇?”回去的路上,闻昭穗苦着脸边走边说。
“郡主觉得是谁?”池弋珂其实也没有什么猜测的方向,毕竟之前确实没在意过闻昭穗周边。
闻昭穗摇摇脑袋,可怜巴巴道:“不知道。我觉得池令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