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冬觉得她整个人都馊了的时候,火车终于抵达了z省。
相比于唐甜,顾冬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主角的命。
唐甜,也就是顾冬在厕所遇到的那个女知青。
顾冬之后也遇到过她几次,两人可谓是真的有缘粪,上个厕所都能遇见。
每次见到唐甜,顾冬看着她清清爽爽的模样,心里很是羡慕。
果然在这个年代里,有空间才是王道。
其实也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单纯,资讯不发达,不然以唐甜这毫无掩饰的生活作风,后世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一样。
毕竟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哪个人身上还能保持得清清爽爽,没有一点异味。
不过顾冬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她,万一要是提醒的时候被唐甜给发现自己的秘密,那就得不偿失了。
顾冬只希望不要跟唐甜分到一个生产队,毕竟这小妞就这几天的路程,围绕在她身边都发生了两起事故。
除了偷盗事件,还有一个争风吃醋的事。
起因是一个男知青看到唐甜肤白貌美,就顺手帮了个小忙,结果引起了同行女知青的嫉妒,两人发生了一些口角。
总之顾冬就是觉得这个唐甜,简直就是事故的高发点。
为了避免被牵连,顾冬还是打算离她远一点,免得一不小心被炮灰掉。
因为下车的人比较多,押送的人员怕他们趁机逃跑,因而顾冬他们是最后一批下火车的。
三个押送人员一下了火车,顿时如临大敌,六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冬他们这群人。
站台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三个押送人员留了两个看守他们,一个去找对接的人。
顾冬他们家的精神状态还算好,其余几个她不认识的下放人员,精神都显得有点萎靡。
这不光是心灵上的打击,更是肉体上的折磨。
毕竟没有家人来给他们送吃食,他们一路上只能吃着那几个看守人员带过来的窝窝头。
那窝窝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着就很难咽下去。
还好顾冬提前做了准备,一路上虽然吃得不算好,但比起其他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三个押送人员,领头的还是比较精明,一路在上对他们客客气气,并没有顾冬想象当中的非打即骂现象。
毕竟只要脑子活一点的,都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
因为领头人的精明,顾冬他们这一路还算顺顺利利。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那个去对接的押送人员才小跑着过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村汉子,走路虎虎生风,皮肤很是黝黑,一看就是个常年干农活的人。
这个汉子一走近这边,还没等押送的领头人开口,他就先伸出自己的双手,“领导好,一路上辛苦了。”
领头人也赶紧伸出双手和这个汉子握在一起,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
最后顾冬他们这群人就被交给了这个汉子。
顾冬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汉子是甜水公社陈家村的大队长,名叫陈水民。
“陈队长,那就先这样,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就先走了。”
陈水民赶紧客套的说:“领导要不去我们村子里面休整一下。”
领头人摆摆手,“下次有空,我们真的还有公务在身。”
陈水民也不再多做客气,两人又是说了一番客套的话,才挥手告别。
目送着三个押送人员消失在人海里,陈水民这才转过头打量着顾冬他们这群人。
这次被下放的人包括纪年润一共有5个,全都是男知识分子。
其中有两位和纪年润同样是大学老师,据说都是被学生给举报。
剩下的一个是音乐家,据说之前在文工团工作,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被下放。
这些顾冬都是听陈陈雪满讲的,具体是真是假她也无从考证。
不过这跟顾冬也没有任何关系,她也就没有去深究这些人。
陈水民目光随意的掠过5个男人,心里暗暗感叹着,果然都是知识分子,即使现在落魄了,那浑身的气质跟他们这些泥腿子也不一样。
“两个女同事都是家属吧?”陈水民问道。
顾冬点头,指了指纪年润,“那是我的爱人纪年润,这是我的两个儿子纪木和纪林。”
顾冬介绍完后,陈雪满连忙接上,“那是我的爱人梁明越,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