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不吃?”
纪木吃得整张小嘴油乎乎的,他手里捏着勺子,疑惑的看看顾冬,又看看纪年润。
顾冬随意扯了个借口,“妈妈,是在担心爸爸头上的包包。”
“那妈妈去给爸爸呼一呼包包,痛痛就飞走了。”
顾冬怎么可能去给纪年润呼脑袋,但她还是笑着说:“等吃完饭妈妈再去呼。”
其实内心却在想【呼啥呼,万一被这傻逼给传染了。】
【啊……怎么破啊?】
【在乡下缺衣少食的,大人都受不住,更别说孩子了。】
一想到两个儿子要跟着下放受苦,顾冬忍不住白了纪年润一眼。
【坑儿子的东西。】
【既然事情不能改变,那我该准备起来了,药品这种救命的东西,还是得去医院找找那个卖鸡蛋的女人。】
【乡下还得劳作,狗男人这小身板能受得住吗?这家伙千万不要嗝屁了。】
【话说这家伙学物理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修拖拉机之类的机器。】
【要不改天我去趟收废站,淘一淘有没有机械之类的书籍。】
【临时磨枪,不亮也光。】
纪年润本来还没有缓过刚刚的那波冲击,顾冬又接着一顿输出,把纪年润又再次搞得脑袋宕机。
“爸爸,爸爸你快吃啊。”纪林勺子里舀着一点点鸡蛋,颤颤巍巍地放进纪年润的碗里。
纪年润双眼无神的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自己吃,爸爸会自己夹的。”
“爸爸头上的包包很痛吗?”
“不怎么痛了,小林快吃饭。”纪年润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肉。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回家缓一缓的,没想到家里给他的冲击却这么大。
纪年润决定先吃饱饭,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奇怪,晚上再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以后,纪年润主动收拾碗筷去洗了。
期间他又听到了顾冬的心声。
【这狗男人倒是没有大男子主义,还会帮忙做家务,不错不错。】
这话听得纪年润一脸黑线,他本来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由寡母抚养长大。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心疼母亲,经常帮着做家务活。
其实在和顾冬结婚以后,他曾多次要帮忙做家务,结果都被顾冬一脸诚惶诚恐的拒绝了。
在纪年润的观念里,一个家庭能够长久的维系,夫妻双方不能只有一方付出。
如若长久这样,很容易在夫妻之间生出间隙。
本来刚结婚那会儿,他还想慢慢的教导顾冬,结果这女人的性格简直就是6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纪年润因为自知家境贫寒,读书的时候很少去参加社团之类的活动,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学习上。
唯一接触比较多的也就是留学时的几个同学,毕竟身在异国他乡,也只有抱团才能更好的学习和生活。
当时他们小团体里一共有两个女生,纪年润也就只在那时,才与女同学有比较多的接触。
虽然其中有某个女同学让他很心动,但他知道这个女同学有喜欢的人,也只是默默的关注着她。
毕竟纪年润知道这个女同学不仅家境很好,人还很优秀,而且对方喜欢的人也同样的优秀,并且跟她门当户对。
纪年润倒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当时他们最重要的是学习,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在当下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再加上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人,而且喜欢那个女同学的男生不计其数,他也只是一个被她吸引的人罢了。
如今当时的那份喜欢早已烟消云散,他跟女同学夫妇现在就像普通朋友一样的来往,偶尔他们还会拿读书时的事来互相打趣。
等纪年润收拾完厨房出来,顾冬早已给两个儿子收拾妥当了。
两兄弟在床上打闹着,“爸爸,快去洗澡,我们一起玩。”
纪木拿着一个枕头,和纪林互相打闹着。
纪林人小,没纪木力气大,早已被他哥哥打得尖叫不已。
可是这家伙也不服输,直接顶着纪木的攻击,胡乱的拍打着。
纪年润坐到床边,看着打闹的儿子们,心里感慨万千。
一想到孩子们这么小,就要陪他下放受苦,纪年润心如刀绞。
他也很想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