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气愤,还隐约夹杂着些紧张担忧的复杂表情,余福海也感觉心情很是复杂——这几位爷也都是他看着长起来的,那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毛病。
不说万岁爷了,便就是教他来选哪个最好,也选不出一个来啊。
行吧,现在就看,这位年轻的薛大人怎么接住万岁爷的怒火了。
余福海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领着薛攀到南书房暖阁儿见驾。没想到还没进门儿呢,迎面就飞来了一个杯子——还是汝瓷的,看起来就在他去传召薛攀的这么一会子功夫,那两位爷又有新的动向了……
虽然知道这两位爷一贯不是省事儿的,但是闹心到这个程度也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啥好了。
余福海叹了口气,这才上前通传道:“万岁爷息怒,薛蟠来了。”
康师傅却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只气哼哼看着薛攀,只是没有想到,薛攀根本不按牌理出牌,那明明是赔罪但是怎么听怎么怪的话一说,不单是康师傅,便就是旁边儿伺候的人也感觉浑身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