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最近的地方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冯丹抖擞精神,启程上路,跋涉了数日之后,便悄悄地抵达了那个小镇。
故地重游,她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那树林中,似乎还有烤野兔子的香气;林间的空地上,也似乎还能见到城主那一剑的风情。小镇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乞丐仍是被守城的卫兵呵斥着追赶,城外的义庄里,也仍然鬼气森然。
冯丹在城中绕了两圈儿,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踪的痕迹,便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中安顿了下来。换了身衣服之后,她便悄悄溜去了义庄。
义庄还是老样子,除了新增了几座新坟,同几个月之前,没有多大的分别。
所以冯丹很快便找到了当时埋藏令牌的假“冯大之墓”。令她感到惊喜的是,这墓竟然没有受到半点破坏。她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掏出专门带来的香烛拜了拜,才动手挖了起来。旁边虽然也有义庄看守人和三三两两的送葬人,见了她如此的行动,自然也不以为意。
义庄不过是暂时寄放棺椁之所,虽然很多人一寄放过来就再也没有亲人来认领,但是毕竟也总有人不忍亲人尸骨漂流在外,一有条件就回来移骨还乡的。加上冯丹竟还想着带了香烛等物做伪装,便更是十足相像,再没有人怀疑她有假。
冯丹凄凄切切地,把骨灰坛子挖出来,状似极其悲恸。她用帕子擦了擦泥土,本想趁人不注意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却终归觉得在外面行事多有不妥,故而便仍是将坛子包好,准备带回客栈里再处置。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临出义庄大门的时候,冯丹却终于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
她心中冷笑,表面却仍做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径直出了义庄,回了客栈。
折腾了一圈儿下来,天色已经将晚。冯丹吩咐了伙计几句,便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伙计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儿便给她端上来一桌简单的酒菜。冯丹拎起一只鸡腿,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鸡是好鸡,可惜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味道就不对了。”
她话音没落,便顺手将那条鸡腿状似很随意地往窗外一扔。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呼,却是已经有人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