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但他再好,也是男子,况且那日你也已眼看着他同师父一起被掩埋在千年冰窟之中,此时已过了月余,大家寻了这么久都毫无音讯,他们恐怕早已没有命在了。”
严绿原本已经准备现身相见,听了青灵子这话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小心从窗缝中看去,却见何太玄正直挺挺躺在床上,包的似个粽子一般,然而他显然是同青灵子有不同意见,无奈他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在那里拼命的摇头。
严绿见他如此,知道他的伤看起来严重,却似乎也并无大碍,原本有些担忧他伤势的心思也慢慢地放了下来,正想着要不要敲门进去问问情况,却忽然听得青灵子轻轻一叹道:“太玄,我虽痴长你二十余岁,但论资质却是不及你万一的,我同师父被囚在冰窟之中数年,他虽未明言,但我却知这昆仑掌门之位他是要留给你的,也只有你方才能将我们昆仑派发扬光大……只是,休要再提起那姓严的小子了。”
严绿初时听他所言,这似乎涉及到他们帮派内部之事,不好贸然打扰,没想到青灵子提起她时,语气却总是有些奇怪,她十分不解,兼之对他亦不熟悉,顿生疑惑,便决定静观其变,看他到底是何意。
何太玄的脑袋摇摆的更厉害,若不是不能动弹,只怕已经跳起来了,虽然十分滑稽,但严绿也无心笑他,只静静盯住青灵子,听他有何话说。
果然没多久,那青灵子见他似乎执迷不悟,便颇有些痛心疾首地道:“咱们师兄弟,素来交好,正所谓话无可不明言,眼下那妖人既已伏诛,前尘皆化尘土,那陈年旧事提起来,想也无妨。他虽作恶多端,但遥忆他当年也是资质上乘的昆仑弟子,算来也是你的师兄,原本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可惜……故而你听师兄一句罢,万万不可同男子纠缠不清,倘若步了他的后尘,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严绿听了这话,这才总算明白为何这青灵子提到她时语调会是如此了,又想到他似乎是从在冰窟初见她同何太玄一起时,看着她的眼神都已经是多多少少有些异样,原来他们派中这一场祸事,竟有如此的渊源,难怪他会如此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