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盼,果然便是那李莫愁,她原本是挟持了陆无双而去,此时却空着手折返,想来就是冲着这程英来的。
她此时见到了严绿也在,不由得略略一愣,旋即轻飘飘地下得桥来,轻笑着道:“这位不是全真派的小兄弟么,自湘西一别,没想到还能在此相见,算来咱们也甚是有缘,我同全真派素无过节,还请小兄弟不要多管闲事,略让一让,待我一掌毙了你身后那丫头了账。”
这明明是要取人性命的话,由她口中说出来却似闲话家常一般,偏偏在无形之中带着极大的压迫力,程英年纪尚小,竟给她吓得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严绿却仍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冷然回道:“难为你还记得湘西的事,既然如此,便先把我那朋友的东西还来罢。”
那李莫愁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旋即冷笑道:“你这小子果然很有些莫名其妙,不但爱多管闲事,还喜欢含血喷人,竟将我赤练仙子诬为那等偷鸡摸狗之辈,只这一条,就已该死上一百回了。”
严绿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们这抵赖的功夫当真如出一辙。”
那日她们船上传来的琴声,当时她亲耳听见,又是经过何太玄亲口证实了乃是焦尾所发的,故而她也不疑有他,左右那琴最后出现在她们船上,寻个机会找回来便是,她原本不想正面迎击,计划寻了机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同她们师徒两人先后碰面,加上又卷入了陆家庄的事,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不管有几分胜算,总是要尽全力便是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倒是一片安宁,静静地蓄力于丹田,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然而静候了片刻,却见那李莫愁盯着她身后看了半响,脸上那一点不豫之色忽然全去,重新换上笑颜如花,然而这笑容却不知怎地透着一股诡异,直让人从心底冷将上来。
严绿心中诧异,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就听得她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诸多借口,不过是为了这小丫头罢了?然则这丫头我今日是非要杀了不可的,你若果真执意要阻拦,可不要怪我不卖你们掌门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