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剑换到了左手,正舞得呼呼生响,一招“大江似练”劈过来,居然很有些威力了。
她身子一转,顺势一招将那劲力化解,两剑相接,倒被震得虎口一麻,幸而她应变极快,迅速变招,借力打力,将这份蛮力卸去,两人错身而过,这才避免了木剑脱手的下场。
她心中有些懊恼,却也不由得暗暗称奇,想来这耶律齐不过才同老顽童学了一个多月的剑法,虽然悟性甚高,资质甚好,将那一套全真剑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但全真派的内功却才刚入了门,有功架无威力,故而方才他出了那么多招,她都可以不用内力轻松卸去,渐渐地已经放松了警惕,卸掉了全部内力,纯粹以灵动的身法陪着他走招,只想着让他耍完了这套剑法,哄得老顽童高兴了之后就出手,一招结束了他。谁知道,他竟还藏着一手,险些算计了她,真是让人气恼。
严绿原本一向十分谨慎,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困窘之状,想来是一年多来过的日子有些安逸,陪着老顽童这老小孩儿,到底让她受了感染,放松了紧张的神经,颇有些乐不思蜀之感了,此时不过是被才入门师弟的木剑逼住了半招,便立时警觉了起来,如临大敌。
其实,她再多观察一会儿就知道,其实刚刚耶律齐险些得手,除了是她轻敌之外,更多的是,他天生左手神力,使得又恰好是一招大开大阖的剑法,不过是巧合罢了,然而她毕竟是当了真,看准了他的破绽,一剑斜斜刺出,中途变招,将他的木剑击落。宣告了比试的结束。
老顽童十分惋惜地上来点评了几句,严绿这时也发现了耶律齐那招的秘密,自己想了想,倒觉得自己这一回竟然同个小孩子认真计较了起来,不免有些好笑,又是先入门的,涉嫌以大欺小,到底也高兴不起来,只是见老顽童尽兴了,便也罢了。
她将那木剑交与老顽童,便转身告退,不想那耶律齐却追上来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师兄指教,师兄武功身法似得师父精髓,小弟佩服,不知日后可否时常拨冗指教小弟一二,如能如此,小弟定能进益颇多,必能不辱没师父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