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只不过,缘分这回事儿,当真是勉强不得的。她心中想明白了这一点儿,但情绪也还是难免低落,又陪着她闲聊了片刻,好歹撑到了尤老娘回来,这才告辞。
尤老娘回来的时候,当然也就带回了张友士这一次来访的目的——他果然是帮着柳湘莲提亲的。
柳湘莲自幼父母双亡,家中也没有什么亲眷,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张友士一个长辈还算够看,加上跟尤老爹又是旧友,这事儿让他来是再合适不过的。只不过,姚珊原以为太子出事,张友士必然被牵连了进去,只不知道,柳湘莲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到底是怎么将他给捞出来的。
尤老娘在前头见了张友士,当然也看见了柳湘莲。只不过,她到底还是觉得余家那边儿的前程好些。但尤老爹愿意,她当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回来问问姚珊的意思,这才退了回来。
等到回到屋内,客客气气地打发了苏氏之后,方才跟着姚珊说起:“你觉得柳家的公子如何?”
到了这个时候,姚珊哪里还看不出来老娘的心思,她也不着恼,便就直接将柳湘莲的玉佩摸了出来,垂头道:“若不是他那日相救,母亲觉得,这么多天,我一个人能独自在那庄子里活下来么?”
尤老娘看着那个玉佩,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有心要问上两句,却又不好问。还是姚珊扶着她,柔声道:“母亲也不必如此。那柳家公子,算起来也是女儿的同门师兄,虽然出手救助了女儿,但一直以礼相待,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但咱们家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家,故此,这亲事,女儿自己是愿意的。至于余家的表哥,自有别的缘分,还是不要耽搁人家的好。”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好再多说的呢。尤老娘抱着她,不免还是落下了泪来,但是好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次日尤老娘亲自回请了张友士,两家交换了信物,庚帖,这事儿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姚珊还奇怪自己怎么不必入宫,问了二姐才知道,原来她的差事早就叫尤老爹给请辞了。姚珊不由得松了口气,想来自家老爹是觉得闺女都要被炮灰了,还陪什么读,左右宫中的事儿多,太后等人也没功夫理会她这么个小参赞了。皇帝原本就不大待见她,这会子正因为皇子们不断闹腾的事儿震怒,便也就没功夫管这些事儿了。随便挥挥手,就准了尤老爹的求请,将姚珊给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