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辛沐大度,别与映玉计较,映玉还病着是不是?!”
那侍卫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好傻傻地点头。
至真对着那侍卫,吼道:“我呸!”
说完这话,映玉便一把关上了院门。
辛沐已经转身走了,背影看上去很落寞。至真想劝他,想让他和自己一块儿去找容华闹,想告诉他这样深明大义是比不过那些无理取闹的。但至真硬生生忍住,他知道辛沐是多么听不进劝的一个人,再说只是让辛沐为难而已。
至真装作没事一般随辛沐用膳,对容华只字不提。
辛沐和至真不吭声,侍女们也不敢吭声。屋外节日的灯火辉煌锣鼓喧天一点也感染不到这间房中的清冷,这饭吃得实在是让人心中压抑。
辛沐放下筷子,突然说:“有酒吗?”
至真忙道:“你怎么能喝酒?应神医说过,在好起来之前……”
“让我喝了酒病就好了。”辛沐回头看着至真,说,“你就让我顺心一次如何?我就想喝酒。”
至真看着辛沐的眼睛,实在是没办法对他说出拒绝的话来,因而吩咐侍女去拿酒来。
这是陈年的花雕,甘香醇厚、馥郁芬芳,至真只给了辛沐一小壶,辛沐喝从小没怎么喝过酒,这一点点便让他有些微醺,脸色也微微发红,晕晕乎乎地,看上去也没那么悲伤了,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
至真想,这样让他睡了也好。正打算把辛沐给送上床去歇着时,屋外的烟花爆竹声陡然变大,有个年纪小的侍女突然说:“快到子时了啊!”
那侍女正说着,有一束响箭突然叫嚣着窜上了夜空,而后“砰”地一声炸开,在夜幕中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而后接二连三的烟花便齐齐冲向天空。
除了越国公府,整个越州都没有人能这样大手笔,况且瞧着那烟花的方向,应当是在越国公府的门口放的。在门口放的话,夕颜小筑便是最适合观赏的地点。
侍女们兴奋地小声叽叽喳喳起来,至真心道,容华可还记得这回事,总算是松了口气,将辛沐给扶起来,说:“走吧,我们去看看烟花!这得费许多银子,国公爷肯定用了他的私库!”
至真一边拉着辛沐,一边吩咐那些侍女:“快点把咱们院中的人都给叫出来,一块儿来看国公爷烧银子了!”
那烟花将整个夜空的给点亮了,绚烂斑驳的色彩映照在辛沐的眼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惊叹于这样的瑰丽和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