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孩子的事,还要为他出谋划策呢?
正当阿尔弗雷德满心惊慌时,阿方斯开口了:
“您别误会,我不是想赶您离开,相反、我非常希望您永远留在这里;
不过,我姑姑这件事会发生,最大的原因就是…您的身份问题;
因此,我接受您的辞职,给您、给克劳迪娅夫人,给孩子们一个自由的身份…”
“…”
“请收下吧,无论如何、要给孩子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阿方斯再次将卖身契推了过去:
“当然了,我还是真诚的希望、您跟您的家人依旧留在这儿,跟我们一起分享家族的…荣耀!”
阿尔弗雷德望着阿方斯,什么也没说。
良久,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看了看桌子上的卖身契,终究…还是将其拿了起来…
…
阿尔弗雷德走了。
阿方斯也没了继续写信的兴致,便干脆起身、来到独属于他的窗台前,透过窗帘间的缝隙、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厨房门口铺着一块厚厚的毛毯,比莉大婶正跟几个厨娘坐在那里、一边择菜、一边闲聊着;
聊到开心的地方,那哈哈大笑的声音、连在楼上的阿方斯都听见了…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是安德森的两个孩子、正跟奥托的两个孩子在嬉笑打闹;
对于孩子来说,悲伤总是容易被忘记,而大人们的烦恼、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快乐…
而更远的地方,老安达拉着一张椅子、在身上盖上一张毯子,就这么坐在太阳底下、悠闲的晒着太阳…
看着眼前这悠然自得的一切,阿方斯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阿尔弗雷德那双复杂的目光…
为了今天的这次谈话,阿方斯其实已经想了整整十天了。
打心眼里,他感觉自己几乎欺骗了所有能欺骗的人、也算计了所有能算计的人,实在不想再欺骗阿尔弗雷德;
但思来想去,他又担心、如果将安德森遇害的事情实话实说,也许…他会永远失去这个老人…
因此,他才决定对安德森的事情避而不谈,转而讨论他的孩子、从“成年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幸运的是,阿尔弗雷德也或多或少的察觉到、安德森要为自己的死负重大责任,这才省去阿方斯太多唇舌。
不过、作为隐瞒事实的弥补,他还是咬咬牙、归还了阿尔弗雷德一家的卖身契;
可现在,他却开始担忧了:如果阿尔弗雷德还是想要离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来留住这个固执的老人呢?
罢了罢了。
阿尔弗雷德也上了年纪、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了,如果他真的选择离开、自己也应该尊重他才是。
只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呢?
阿方斯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缓缓走回书桌前,而窗外、不知何时竟又飘起雪花…
…
隔天上午。
当阿方斯披着厚厚的毛皮斗篷、从别墅大门口出来时,门口已经准备好一架马车、四五骑随行护卫的骑士。
“老安达,把车赶过来。”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阿方斯只得对远处的老安达招了招手。
谁知,老安达却是摆了摆手:“老爷,我这车上放满东西了,您坐后面一辆。”
后面一辆?
后面哪还有车?
阿方斯上前几步,刚刚探出头去,便看到阿尔弗雷德亲自驾着另一驾四轮马车、停在自己跟前!
“呃…阿尔弗雷德先生?”阿方斯有些懵逼:“您…赶车?”
“当然。”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来:“您忘了么?当初从亚眠过来,就是我为您赶的车啊?”
“…”看着阿尔弗雷德,阿方斯有心拒绝,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借他的一臂之力、爬上了马车。
“老爷,还有这个。”等阿方斯爬进车厢,阿尔弗雷德又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嗯?
难道是给安妮海德的回信?
阿方斯将信将疑的接过纸袋,抽出里面的东西,却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阿尔弗雷德的卖身契!
“您…这是?”阿方斯有些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您说、要给孩子们一个选择,我接受了。”阿尔弗雷德笑了笑:“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
“收下吧。”阿尔弗雷德又笑了笑:“就像您说的那样,我还想跟您一起、分享家族的荣耀呢!”
分享家族的荣耀?
望着阿尔弗